汪哥猛然发现,自己已经负债累累。
“这几年中国经济发展,几十万真的不算什么,对于有些人说简直就跟零花钱一样。但是对于一个本本分分的、很普通的小职工,我十四年来所有的工资加一块都没有40多万。”
“当时实在是接受不了,怎么会这样呢?”
在项目接连崩盘后,汪哥20多天没有回家,也没有回单位。
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游荡,有时候找个立交桥桥底吸食海洛因,然后在车上躺着。饿了就找个饭馆吃饭,尽管大多数时间也感觉不到饿。
贷款催收人发现找不到汪哥,就开始找上家门,催债手段无所不用其极。
任何人只要跟他曾有通话记录,都会接到催收人员寻找汪哥的电话。
家里楼道被泼红漆、贷款合同被四处张贴、到妻子学校去干扰工作、到幼儿园去找孩子……
家里人猛然发现,这个不怎么说话、有着正经工作、家庭条件不错、将近不惑之年的汪哥,突然负债累累?
姑姑联系上了他,直接问道:“你是不是吸毒了?”
满身疲惫的汪哥,有了坦白的意愿,说了一声:“是。”
原本想要去自费戒毒,结果他被家人骗进了戒毒所。
“那个口供我自己都没细看,就签字了。上面写着我姑父举报我,吸的是海洛因,我对违法事实承认。”
还没反应过来的汪哥,身上的衣服、手机等物品全部都交给家人带走了,直接被关在拘留所。
汪哥形容当时的感受,“以为待个十几天就能出去,结果三天后,通知书下来,说是强制戒毒两年,立即执行,我彻底地懵了。”
国家规定,不管是大麻、K粉还是摇头丸,特别是娱乐场所,只要尿检是阳性,全部强制戒毒两年。
“家里人根本不知道我投资什么区块链,以为我欠那么多钱,都是因为吸毒。实际上,我吸了不到2个月,花了不到2万块。但他们都觉得,吸毒人员说话不可信。”
戒毒所2年强制隔离比特币从5千到12万
2017年4月,汪哥正式被关进了西北地区的某个省级戒毒所。
在戒毒所里,他和许多艾滋病病人同吃同住,一开始心里也发毛。
“毒品分为烫吸和注射。”汪哥告诉我们,采用注射方式,毒瘾会非常大,更难以戒除。并且只要遇上艾滋病人,吸毒者之间就非常容易进行传染。
后来,汪哥习惯多了,对艾滋病人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睡觉的房间是12张上下铺,住24个人。晚上,其他人的鼾声梦话和磨牙声此起彼伏,汪哥难以睡个好觉。尽管如此,他还是要在每天5点50分起床,”这已经成了生物钟。”
戒毒所每天要点12次名,防止戒毒人员窜逃。
“就是原来劳改队那种管理模式。”
“吃饭很快,连吃带洗碗,只需要15分钟。还很容易打架。理由也不过是,肉打少了,饭打少了之类鸡毛蒜皮的事。”
一天可以“放风”两次。所以汪哥每天只能抽两次烟,这使得他吸烟的习惯减轻了不少。
大多数的时间,汪哥都是在流水线上组装耳机,没有午睡,晚上还需要加班。
“戒毒所的运动器材、图书阅览室,更多时候成了摆设。要是领导检查、拍摄报道照片,就会让人去装装样子。”
只有不断地“出工”,才便于戒毒管教人员进行管理,也这是对戒毒人员的习惯“养成”。
每个人都需要完成每天的“任务量”,完成后,管教人员会获得奖金奖励。
要是没完成,“里面的管教人员也不会打你,他会让里面一些戒毒人员给你一些教训。”
“在戒毒所里,只能说‘是’,没有其他意见。”汪哥尝到了彻底失去自由的痛苦。
除了没有自由,戒毒所的待遇也让普通人抓狂。
由于某些上年纪的吸毒者身体太弱,洗热水时可能发生意外,戒毒所彻底地停掉了供应热水。
冬天不仅4个多月没有热水,并且只能穿一双布鞋。(所在城市会下雪)
他告诉我们,“国家是有物资补贴的,但到了下面就没有了,被卡扣了。”
电视只有新闻联播,周六周天可以看1小时的中央电视台法制频道。
汪哥回忆,每年只有6月26日(禁毒日)可以看见女人,就是女戒毒所的给我们表演节目,大家搬个凳子坐一块聊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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